苏兰就着营地中心那一堆篝火地光亮,轻手轻脚找到苏梅,在她身旁悄悄躺下,余光只见张绣直挺挺地坐起来盯着自己,吓得她抖了个大激灵:“娘,你不睡干嘛?”
“你死哪儿去啦?”张绣咬着牙用气音问。明明很生气,还得考虑到周围都是人,她不敢大声指责她,怕影响苏兰的声誉,毕竟一个丫头天黑才回来,哪怕真的是出去解手的说出去也不好听。
“我这不是解个手嘛?”苏兰陪笑道,同时心里算了算,没耽误多久吧,就倒了18桶水花了点时间。
也就是天色还有微光到现在全黑,应该不超过半小时吧。
“以后天暗了就不要单独出去了,找我或者小梅陪你。”张绣叮嘱她。
“知道了。”以后只能早上用一次商城了。隔壁小妞妞没在哼哼唧唧的了,估计是睡着了。
天刚透出光亮,几乎一夜没睡的苏决明扶着腰艰难的起身,哪怕大路通向四面八方,他也不知如何办了,今天顶着暴晒再这么走一天,大家会活活渴死的,根本活不了,如果歇在这儿,也许还能多撑一天。
所以他根本没喊其他人,从包裹里拿了根裤腰带,看了看自己的老伴还有儿子孙子,两行浊泪滚滚而下,自己是罪人,对不起老祖,对不起那些提前走的老兄弟,他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这些晚辈活活渴死,只能先以死谢罪了!
站起身的苏决明看了看睡了一地的苏家村民,满心悲凉地往外圈走,走远点吧,省得吓到孩子们。
苏满有揉揉眼睛爬起来,肚子里咕噜咕噜叫又要拉了,他看了眼苏决明的背影,想着别都去一个地方,省得解手的时候互相看见尴尬。
他往相反地方而去,低着头找到一块满意的风水宝地,
拖下裤子刚要蹲下,一打眼看到一片白花花的什么?刚睡醒时候眼睛对亮光太敏感,他一直是半眯缝着眼走路的,这会苏满有使劲揉了揉眼睛,怕是自己眼花了,可看了好几眼,几颗树后确实隐约的有东西,他又把裤子拎了起来,边系这裤腰带边过去查看。
“乖乖!”越走近他的嘴巴张得越大,嘴角的伤口重新裂开了也毫无知觉:“这是什么啊!”
一个奇形怪状的白色东西瘫在地上,长得跟县城卖的包子似的,大概有两张双人床那么大,里面一眼看过去是装满了清澈的水样物质。
苏满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这会太阳即将露脸,天色也越发明亮,视线毫无阻拦的看了一圈四周。
这里微微有些空旷,周围枯草都不多,也没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又等待了会瞧着好像除了这个大包子一切正常。
他在地上选了个尖锐的树枝,试探着戳了下,里面的液体荡悠起来,荡得苏满有心痒难耐。
他害怕又好奇着,半蹲在这个东西旁边,对着这个东西戳了好几下,会是其他流民的吗?
他们苏家村人拖着一板车的芋头怕有人来抢劫,那些人少的流民也怕苏家村这100来个人会威胁到他们,毕竟像苏家村这么齐心几乎是满族迁徙的基本没有,
路上遇到的流民们会加快速度超过苏家村人,双方不会离得很近,扎营的时候散装流民也会避开他们,营地方圆一两里路是没有其他人的,这些族长都找人观察过了,出门在外自然是一切都要谨慎点。
所以这个东西到底哪儿来的?
看样子得去告诉族长,他想着手却无意识地使劲又戳了下:“哎呦!哎呦!”一阵水流呲了出来,浇到了他身上,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水,他情急中机智的用手捏住了那个洞。
苏满有有些懊恼,自己是个木匠,手上的力气很大,刚刚一不小心没控制住力气,
想去喊人又不敢松手,只好扬起声音喊道:“小六、满河、满海!”可又不敢太大声,怕还有其他流民,于是压着嗓子一声声的喊着。
满河和满海是他堂兄弟,几家住在一起,离这边也最近。
小六从地上睡眼惺忪的起来:“娘,有人喊我!”
小六娘忙搂过小六到怀里,吓得嘴里念念有词,什么大仙、大神放过我家小六吧,你要找来找我吧!
她结婚多年就小六这一个孩子,看得跟眼珠子一样,这是梦魇住了,被小鬼勾魂了吗?荒郊野外地最是不干净了。
小六害羞极了,挣脱开来:“娘,我去解手!”其实都没喝水也没有尿,他就是不好意思了,找了个借口出来而已。
小六没走几步就觉得确实有人叫自己,看了眼还在闭目双手合十念叨的娘,这回聪明的什么都没说,悄悄的往有声音的地方走去。
越听这声音越耳熟,这不是自己的爹吗:“爹!”蹲那干嘛?
“小六!快去找你大爷爷来!快快!”又想起什么:“你大爷爷往西解手去了,你去西边找找!”他怕老头子肠胃不好,动作有磨蹭,到时候还不知道要等多久,自己肚子一阵阵狂叫蠕动,怕太久自己会拉□□里。
远远地小六看见他爹身旁有个白色的大东西,本想凑近看看,但自己爹那表□□情肯定不一般,大事上从不含糊的小六立马跑去苏决明家的地盘,带着微微喘,看了一圈,没有大爷爷,只有大奶奶、大伯、伯娘和三个哥哥,看样子大爷爷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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