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可惜现在是二零一七年,有些东西建立起来很难,破坏却很容易,他们这些人负责的就是遵守规则,让妖怪也遵守人类的规则。
风无理感觉自己其实挺无趣的。
他看着公司的人开车来,把全身禁锢的血魔搬进车内。
风无理同情他,但也仅此而已了。
可能他甚至不需要风无理的同情。
他走在湘江边,右皇一直跟在他身边。
江边秋风瑟瑟,气温很低,人也少,一些路灯很暗的地方有一些小鸳鸯。
「右皇,我心情有点不好。」
这样的话,风无理不会对任何人说,甚至不会对王西楼说。
右皇牵住他的手,无悲无喜脸上明明没有表情,却好像有些不知所措,一步走到风无理前面,蹲下对他又搂又抱的,手拍着他的背,又凑过来亲他的脸。
像哄孩子一样。
风无理被她反应逗乐了,把她脸推开,假装有点嫌弃地擦了擦被亲过的脸,「都是你口水。」
右皇看起来有些委屈。
风无理连忙哄她:「我没有嫌弃你。」
她其实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只是总会有很细微的脸部变化,或许连王西楼都分辨不出来,风无理却能读
出那细微变化的情绪。
「算了算了,身子矮下来。」
右皇乖乖听话,弯着腰。
风无理在她脸上也亲了一口,鼻尖是独属于右皇的奶香味。
右皇一脸小媳妇地模样,有趣极了。
逗了逗右皇,风无理心情平复了点,边走边拿出手机,问杨主任血魔会怎么处置。
得到答复是,开庭审判,会核实清楚,大概率要关押到蜀山剑宗的镇妖塔内。
公司给他的指示是不用留活口,是因为上次抓捕对方,风无理就受了不轻的伤,但是他现在拿回了魍魉,活捉也轻松了不少。
回到香烛铺,王西楼他们已经吃过饭,他打开电饭煲,菜还热乎,就开了灯在后院吃了饭。
把碗也洗了上楼去。
「哟,忙活完了?」
二楼的电视开着,全都坐在地板上,王西楼和魄奴还有绾绾夜姬在打斗地主。
夜姬和绾绾一队,小猫咪坐在绾绾怀里,绾绾手小小的,拿着牌有点婴儿肥的脸上满是认真,抽空甜甜地喊了一声风无理大人,继续愁眉苦脸看牌。
魄奴也回头,惊喜道:「呀,你回来啦,你看看我这牌,好像要输了怎么办。」
她起身,光着脚丫屁颠屁颠过去,要过去把风无理拉过来和她一个阵营。
「我鞋还没脱。」
「奴家帮你脱!」
「……」她哪里来那么多戏。
「不用,你坐回去。」
魄奴总是特别殷勤,风无理不承认自己吃她那一套,但是像她这样的臭妹妹,确实很难不喜欢,不知不觉还是会很迁就她。
他坐下代替魄奴,魄奴在后面给他捏肩捶背,时不时整个人靠在他身上,语气娇滴滴的。
绾绾打牌的时候特别可爱,小短腿盘在一起,一张包子脸纠结很久,扔出一张牌后尾巴在后面扫来扫去,好像抓住了尾巴就不能思考一样。
王西楼时不时想偷看他的牌,魄奴就斥责她。
王西楼牙疼:「你有点宝气哦,你不帮我,帮他?」
魄奴迫于***,过去跟王西楼一队。
王西楼牌技很烂,她打牌完全没有策略的,也不会拆开,留牌,或者记牌之类,有得打就毫不犹豫,属于爽完就完事的类型,平时打牌总是被风无理杀得溃不成军。
两个王西楼就好多了,在那叽叽喳喳,看起来一套一套的。
输得委婉一点。
魄奴回影子里休息。
过了会儿,王西楼发现风无理身上衣服开了口子,应该是刚刚跟血魔打架弄的。
「脱下来我给你缝一下。」
她进屋拿过针线,出来坐在沙发上,屁股压着一条腿,抿了抿线头穿过针眼,给风无理补衣服。
绾绾回房写作业去了,夜姬缠着她讲故事。
风无理看着给他补衣服的王西楼,觉得对方这个样子太温柔了,不禁看得出神。
客厅电视声音是永不停歇的背景音,房内小狐狸俏生生念课文,今晚王西楼又穿着老太太的花裤衩和白色背心,脚上还穿这双白色船袜,光洁的脚背曲着,缝补衣服的脸很认真。
他坐了过去,贴着她身体,搂着王西楼的腰,把脑袋埋在她脖子靠近肩膀的地方,这些小动作他们都已经无比自然。
王西楼抿着嘴,身子往后探了探,完全靠在对方胸膛上。
小僵尸跟他用同一种沐浴露,却总感觉比他要香多了。
「干嘛了,又找师父撒娇。」
「看你给我补衣服的样子好好看,想抱一下。」
王西楼身体僵僵的,这人的手很安分,只是在后面抱着自己而已。
就会哄自己开心。
「哎你别动师父,在补衣服呢,作业写了吗,你还考不考大学了。」
「怎么还穿着袜子,我帮你脱了。」
看着那只手把自己袜子褪下,捏着自己白嫩的脚玩,抓着脚板,大拇指摩挲着足背,手指时不时扫扫脚底板,时不时捏捏脚趾,王西楼脸红红的。
「不要跟师父岔开话题。」
「我想亲你。」
「……」
有些东西开始之后,年轻人很难把持得住,特别抱着又香又软的某人,风无理只是把自己诉求说了出来而已。
这再正常不过。
王西楼紧张地左右看了看,吞了吞口水,「脸还是嘴?」
「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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