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可以相信我所说的每一个字。”
“包括我没杀过任何一个普通人。”
而听到林学冬的话后，王数对厉鬼千奇百怪的能力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
要知道，厉鬼杀人不一定非得是血腥暴力。
它们的出现和杀人条件往往是诡异和不可推测的，而这也正是灵异事件难缠的因素之一。
如果不是林学冬主动透露自己的能力，谁能确定在这个小矮子随口一句你是不是第一次后，会有多少男男女女在一脸懵逼中死去。
不过好在从他的话中王数也知道了厉鬼最主要的缺陷——这个勉强称之为真话鬼的存在攻击范围太小了。
比起动辄影响成百上千人的灵异事件，真话鬼只能单对单线下单杀，而且这种单杀还很有可能被大部分不会撒谎的老实人躲过。
所以这波老实人史诗级增强。
但换种角度来看，如果林学冬能找对正确的厉鬼拼图碎片提升真话鬼的属性，当某一天真话鬼目之所及所有人都必须说真话时，那这只厉鬼对普通人的杀伤力无疑是巨大的。
毕竟没有任何人能保证自己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比如ta昨晚说出的那句你真棒。
所以，本想着走个流程再动手的王数不经意间竟然发现了一个很好的工具人。
而且，林学冬在获得厉鬼能力后并没有杀过普通人。
在王数眼里，这种人算是过了及格线，加之其能力很适合打辅助，所以这人还算有药可救。
至于林学冬会不会在骗自己，王数没有想过这种假设。
毕竟没有人在这种场景下会去编一个一戳就破的谎言。
于是……
“既然这样，那按照这个流程，后边的人你来问，顺便让我鉴定一下你的能力。”
事实证明，该谨慎的时候王数还是很谨慎的。
而就在说出这句话后，他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问道。
“对了，你说的是自己说谎时才会导致厉鬼复苏，那使用灵异力量时呢？”
林学冬还为王数给自己交代的任务而狂喜，因为这意味着自己至少逃过一劫，但听到发问后他还是强行按耐住了内心的庆幸，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我的情况比较特殊，虽然使用灵异攻击时厉鬼也会复苏，但那种程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虽然没有尝试过说谎，但我有种感觉，一旦说谎，我的厉鬼会以极快的速度彻底复苏。”
听着林学冬的坦白，王数大致了解情况后便让他开始盘问其他人了。
而就在刚刚王数和林学冬一问一答的时候，看见有人带头，其余人已然很从心的拍成了一排。
毕竟一个人没到场就能将所有人困住五个多小时的存在，他们实在生不起反抗的欲望。
于是，在王数暴戾的眼神下，第二轮审问开始。
和林学冬一样，第二人很快便说出了自己的信息，但唯独在杀没杀过普通人上他犹豫了。
其实王数问这个问题的原因很简单。
本来他打算将这些投奔境外势力的人都解决了一劳永逸，但后来他觉得这些人勉强还能用。
虽然说着这些人高不成低不就，但事实上，比起普通人，他们已然强大太多了。
用这些人去参与突发灵异事件的救援和传递消息总归比普通人有效率点。
所以王数不介意给这些人一个用将来参与在灵异一线来换他们一命的机会。
不过，前提是这些人没有在成为驭鬼者后杀太多普通人。
如果是他们成为驭鬼者后为了报仇啥的杀一两个人王数是完全不在意的。
毕竟他又不是圣母，驭鬼者的特殊性注定了这类人不会和普通人之间存在平等。
这里是一个即将崩灭的世界，童话注定不会滋生在这片绝望的土地上。
但……
如果有人在成为驭鬼者后造成太多杀戮的话，王数觉得这种人完全没必要留着。
倒不是觉得驭鬼者不能杀太多人，他没那工夫和普通人共情。
伸张正义，追求公平是能确保自己明天会看到太阳后才值得思索的事。
在这个世界里，王数能做的只有确保自己不会堕落。
而之所以觉得杀戮太多的驭鬼者不能留的主要原因是他们已经没有价值了。
不用想王数也知道，所谓的驭鬼者联盟其实没有参与过几次灵异事件。但就在这种安稳的情况下一个驭鬼者还能大肆杀人。
毫无疑问，一个有点实力就膨胀，将内心的恶毫无忌惮的释放出来的驭鬼者，这种人走不远，并且极容易出现意外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与其留有后患还不如直接解决了。
而眼下，在犹豫片刻后，林学冬眼前那个自曝名号叫陈明的男人终于还是在一分钟到来之前选择坦白。
“……我杀过两个普通人。”
不过在刚说完这句话后陈明就解释道。
“杀人是因为他们……”
但他还没说完就被王数打断。
“站一边，下一个。”
听着王数不善的语气，陈明本能的觉得自己要完，他还想张口解释两句，但下一秒他就对上了王数的眸子。
瞬间，在待会儿死和马上死的选择间。
咽了口唾沫，陈明很从心的站到了一边。
而陈明过后，接受询问的是一个看着凶神恶煞的胖子。
或许是陈明说出他杀了两人后并没有被解决，所以胖子在回答最后一个问题时有些心虚的说出了一个两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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