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叔,齐珠姐,您二位先坐着,我出去看下……”
此刻外面不仅有赵寒轩的叫骂声,还掺杂着一个男人的争吵声,两个都是高嗓门,吵得里间都不得安宁了,庄睿向几人告了声罪,起身走了出去。
“老赵,怎么回事?有话慢慢说啊,先把手放开……”
庄睿刚走到前面,就看见赵寒轩抓着一个男人的领口,正使劲的把那人往外拽呢,听到庄睿的话后,这才松开了手。
“赶紧滚蛋,再不走我就喊保安了……”
赵寒轩冲着那人嚷了一声后,这才看向庄睿,气呼呼说道:“庄老板,是个上门推销古砚台的,前几天就有人要门要收古砚台,今儿马上就来了推销的,肯定又他娘的是一伙的“套儿爷”,妈的,是我老赵好欺负还是怎么着啊……”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是听别人说你这儿收砚台,这才把家里的老物件拿来给你看的,不要就不要,别出口伤人呀……”
赵寒轩这话说出来,刚才和他争执的那人不乐意了,大声嚷嚷了起来,中国人爱看热闹那是天生的,这店门口一吵架,外面可就是呼啦啦的围了一圈人,把整个宣睿斋围得是水泄不通。
庄睿向说话的那人看去,是个中年人,大概三十一二岁的模样,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衣着还算不错,不过那双眼睛有些不讨人喜欢,在说话的时候,一个劲的盯向跟在自己身后的秦萱冰。
“出口伤人?我还想打你呢,你信不信啊?”
赵寒轩是真的恼了,也顾不得文化人的斯文了,一卷袖子真要上前和那人来个现场PK,庄睿连忙抱住了赵寒轩的腰,废了好大劲才把他拉回到了店里,看来这老赵把自己年前被骗的火,都撒到这人身上去了。
“你打,你敢打我一下试试,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啊,各位,我来这店出售砚台,这人不要就算了,还要打人,有这样做生意的吗?”
那中年人还真怕赵寒轩动手,他估摸着自己打不过长的白白胖胖的老赵,这会人已经是退到了店外面,见到外面围满了人,开始大声讨伐起“宣睿斋”来。
“店大欺客,有什么好奇怪的?”
“听说这店换了老板了,火气倒是挺大的……”
“这样的店谁敢进门买东西啊?”
一时间,围观的人纷纷议论了起来,他们反正说的是别人的坏话,自己个一点损失都没有,也不怕被宣睿斋的人听到,这又不是古代,讲究个御史大夫风言定罪。
庄睿听到那人的话后,顿时皱起了眉头,“这会不会是别的店铺来捣乱的呀?”
不过想想老赵在这也干了几年了,自己又从来没露过面,在潘家园没什么不对付的人啊。
刚才谈成了齐珠的那笔生意,还感觉是开门见喜呢,马上就出了这幺蛾子,庄睿心里很是有些不爽。
“喂,我是这家店的老板,你进来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庄睿把赵寒轩按在椅子上之后,走到店门口向那人喊道,同时给大雄和猴子使了个颜色,这二人立马上前,大雄拖着那中年人进了店,而猴子则是走到店外,大声说道:“没事,没事了,各位爷们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有些看热闹的人还想跟进店里去,却是被猴子和另外两个伙计给拦下来了,众人见到没有什么热闹看,顿时一哄而散了,潘家园每天人流量那么大,发生点小事也是正常,很快就会被人遗忘掉的。
“你……你们想干什么?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了……”
那中年人被大雄半拉半拽的拉进店里之后,面色有些发白,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在外面他是主场作战,有那么多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支持,但是进到店里面,可就由得别人拿捏了。
“行了,你叫什么名字?坐下喝口水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庄睿虽然对这人直观的印象不大好,但是也不想他在店里闹事,做生意的人最烦这个,像苍蝇似地,还不能拍死他,“嗡嗡”叫的惹人心烦。
“我叫孔石贤,还能怎么回事啊,我拿着这砚台问那个人收不收,他直接就开骂了,我说,京城人也不能这样吧?这不是欺负我们外地人嘛……”
那个叫孔石贤的人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刚才还念叨着赵寒轩要打人的事情,现在又把问题高度往上提升了,变成了北京人欺负人。
“得了,您也别喊,他和我都不是北京人,欺负不到您头上……”
庄睿摆手打断了那人的话,接着说道:“把你的古砚台拿出来看看吧,要是假物件,您爱上哪嚷嚷,就哪嚷嚷去,潘家园就有专门处理这类问题的部门,您也可以去反映去……”
“老板,看什么呀,这家伙整个拿一破砖头当成砚台来卖,鬼才会买他的呢……”
庄睿话声未落,一旁愤愤不平的赵寒轩就站了起来,他也不是像那个孔石贤说的那样进门就开骂,而是看过东西之后,实在是忍不住了。
“您不识货别说货不好,这物件是我家传了几百年的……”
孔石贤那模样一点都没有先祖的风范,倒像是个菜市场和人讨价还价的小贩一般。
庄睿这会可不想听什么故事,古玩行别的东西或许没有,那故事就是说上三天三夜,估计都不带重复的,连忙摆手说道:“行了,把东西拿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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