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怒瞪着他,他则面无表情地回视我。
此时宫人送了酒菜进来,暂时打断我俩的剑拔弩张。或许是感觉气氛不对,没有半个人敢吭声,放好了酒菜后便快快地退了出去。一旁等着服侍我俩用膳的宫女准备替我俩倒酒,拿着酒壶的手却不住地颤抖,我突然一股冲动,抢过了酒壶。
“来,王爷,妾身服侍您喝酒。”我带点故意地说完,而后站起身来,在左元昊有些讶异的眼神下朝他倚近,替他斟了杯酒。“王爷,妾身喂您用膳。”语毕又坐回去夹了块肉送到他嘴边。
左元昊不自在地退了开来,有些微恼地道:“笙儿你这是怎么了?”
我睁着眼装无辜。“妾身只是认知到今后再离不开这王宫了,所以想早些学着怎么当个宠妃罢了。”我甩掉那块肉,又夹了一筷子菜凑过去。“王爷吃菜!”
他叹口气。“笙儿,你无须如此,在我面前你只需作你自己就好。”
我用袖子掩了下嘴装矜持。“这可不行,王爷以前曾派教养嬷嬷教导过妾身服侍王爷应有的礼仪嘛,妾身若不将王爷服侍得高兴,该怎么成为宠妃呢?”
我换了一盘菜夹过去,却被左元昊抓住了手腕。“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无须服侍我,知道吗?”
我没回话,待他松开了我的手,我把菜摆回去,很有淑女风范地轻轻放下筷子,而后语气哀怨地道:“妾身服侍不周,望王爷恕罪。既然王爷不要妾身服侍,那妾身就先去一旁想想怎么跟府里的‘姊姊妹妹’争宠,怎么铲除异己来巩固地位,给谁下个毒之类的…”
“够了!”左元昊未等我说完便怒吼一声,拍桌站起来,震怒的表情狰狞得可怕,没料到他会气成这样的我自是吓得不轻。
似是发觉自己吓到了我,他闭上眼深吸几口气平复了自己,语气也软了下来,甚至带点恳求:“笙儿…你无须作任何事情就能得到我全部的宠爱,所以…不要变得那样丑陋,好吗?”
从惊吓中回神的我慢慢站起身,努力挺直腰杆。“我不知道在这里待久了会不会变成这样,但如果我真的变得丑陋…”我的视线与他对上。“那也是因为你!”
左元昊似乎再也无法维持冷静,抓了放在一旁备用的酒坛,带着仿若受伤野兽般的眼神离开了寝宫,那离去的背影…竟有那么一丝萧索和悲凉。
我脱力地倒坐回去,双手撑着额头,努力压抑胸口的涌动。
即使我再怎么不愿意去面对,我也清楚左元昊确实是爱上了我。虽然同样对我有强烈的占有欲,可以往他总是调戏似地对待我,如今却可说是温柔而包容地。但是我更清楚自己不可能接受他爱我的方式,更无法接受他身后附属的一切。我知道自己今天说的话很狠,或许还伤了他,但是我无法克制自己。让我继续留在这里,我俩终究只会不断互相伤害,左元昊到底何时才能看透这一点呢。
突然桌面上传来震动,我抬眼一看,原来是阿咪闻到饭菜香,忍不住跑上来找东西吃了。看着阿咪可爱的模样,我心情稍微好了一些,陪着它一起你一口我一口地吃起来。吃饱喝足后,我借口要睡觉,把宫人们都赶出门,但我一点睡意也没有,抱着阿咪在炕上坐着,没多久便兀自沉思起来。
突然听到奇怪的声响,我一回神才发现阿咪不知何时早脱离了我的怀抱,在房间里大冒险了。它险险地跳过一个小花瓶,却冲力过猛煞车不住,硬生生地撞上下一个大花瓶,眼见花瓶就要掉落,我直觉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接,就在我正自豪自己的运动神经总算不辱使命时,那花瓶却迟迟没有落到我手上。我抬起头,只见那花瓶移动了几吋,却稳稳地站立着,而阿咪正以大字型挂在瓶身上,圆圆大眼望着我,好似也不知状况。
忽然,花瓶所在的柜子旁发出了闷闷的轰隆声,而后我看见墙壁慢慢裂开一个小缝,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竟露出了个能供一人通过的暗门。
左元昊的寝宫里怎么会有个暗门?是他自己设置的吗?又是用来做啥的?
我心头满是疑问,仔细看看外头的人好像没发觉什么,我把阿咪抓到怀里,借着一股好奇,慢慢地往暗门里移动。走了几步,感觉这似乎是个密道,但是不知通往何方,在密道里大约几步路便摆放了颗会发光的珠子,估计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虽然我很好奇,不过现在不是进行珠宝鉴定的时候,于是我继续借着有些晦暗的珠光前行。向前走了一小段,前方出现一道向下的阶梯,下面也是一样昏暗。我在阶梯入口考虑了许久,隐约好像听到寝宫那有声音,便又立刻以跑百米的速度冲回寝宫,将花瓶推回原位,把暗门关上。
我急喘着气,目光搜索了整个寝宫一周,根本没有人进来的迹象,想来是我自己做贼心虚了。阿咪从我手里跳开,又开始四处探险,而我心里也在盘算是否要折回去再看看。
此时寝宫门突然被打开,我立刻此地无银地跳离那区块,装作在欣赏墙上的字画。不过转过身后,才发现进来的不是左元昊—不对,也算是左元昊,只是他是被抬进来的。两个宫人一左一右地扶着喝得烂醉的左元昊进来,显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放上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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