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法诛党和长州藩也要用他们的“天沼矛”来再创一个新世界!
此时此刻,中军的本阵处,酒吞童子威风凛凛地骑乘在高头大马上。
有意思的是,他并未身穿时下流行的便于行动的锁子甲,而是穿着一套平安时代风格的暗红色大铠。
头盔前端的锹形前立高高昂起,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光芒。
大铠……莫说是在当前时代了,哪怕是在三百年前的战国时代,这也已经是一种过时的甲胄。
战国时代流行的甲胄是具足,其典型特点是胸甲处带有一点弧线,能够有效减轻子弹的杀伤力。
大铠的显著特征是四四方方、跟个盒子似的,胸甲、背甲和肩甲都是平平的,根本防不住子弹。
一言以蔽之,这甲胄根本不适应当前的战场环境。
关于酒吞童子为何要穿这种过时的笨重甲胄,桂小五郎曾找了个机会特地询问当事人。
是时,对方是这么回答的:
“没什么特殊的原因,就只是个人喜好罢了,你不觉得我穿上这套甲胄很英武吗?”
但凡是一支正常的军队,就只能有一个头。
这支“联合军团”的名义上的总大将,非是旁人,正是酒吞童子。
让酒吞童子来当老大……“长州系”的桂小五郎等人对此颇有微词。
然而,他们再怎么不满也只能强忍着,不便发作。
毕竟,“天沼矛”是法诛党一手策划的,用来运载部队的三艘战舰也是他们花大力弄来的,他们居功至伟,让人家来当这“联合军团”的总大将,确实不算打压长州。
正当酒吞童子端坐在马背上,意气风发地遥望东方地平线的这个时候,一道低沉的男声自其身旁传来:
“酒吞童子大人,紧急信件!”
只见河童骑着一匹快马,气喘吁吁地递出手中的信件。
“河童,辛苦你了。”
酒吞童子伸手接过,抽出信纸,一目十行地快速阅览。
不一会儿,他就像是看见什么有趣的内容,眉头轻挑,眸中闪烁着兴奋的眸光,两只嘴角分别向左右咧开,都快咧至耳根。
“……河童,帮我向全军传令——停止前进,就地休整!”
桂小五郎此时恰巧就在酒吞童子的身边。
听见酒吞童子勒令停止行军,他立即出声问道:
“酒吞童子,出了什么事儿了?”
酒吞童子收起高高咧起的唇角,抿嘴一笑,缓缓放下手中的信纸,转头看向背后的西方——这一瞬间,他眸中的兴奋之色更浓郁了几分。
“新选组……仁王来了!”
……
……
秦津藩,大津,橘邸,军议室——
总大将、三长(副长、局长、总长)、三位助勤(副长助勤、局长助勤、总长助勤)、各队的队长、各队的副队长……新选组的高级将官们全在这儿了!
青登大马金刀地坐在主座上,其余人按照身份地位的高低在其身前左右两侧依序就座。
其中的部分人风尘仆仆的,一看就是刚抵达大津,连身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被叫来开会。
虽然脸上染满倦意,但他们无不打起精神,聚精会神地凝视眼前的地图。
只见他们的面前搁着一张细致的地图,其上绘制了从京畿到江户的地形地貌,以及各处津要的位置。
“……以上,便是当前的战况。”
山南敬助说着一边收回手中的用来指示地图各处的细棒,一边坐回至原位。
方才,他删繁就简地概述如今的局势。
在得知骏府城失陷、长州军已经深入骏河国腹地后,在座的不少人错愕得合不拢嘴。
原田左之助抓了抓头发:
“喂喂……这不是很不妙吗?从地图上看,长州军都快打到江户了啊!”
永仓新八沉声道:
“没办法……只能拼命赶路了。”
藤堂平助抽了抽嘴角:
“开玩笑的吧……我们刚刚完成‘第二次中国大返还’,就又要展开‘东海道大追击’?”
井上源三郎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军士们都累了,为了尽快赶回大津,他们已经竭尽全力了!在短时间内他们已无力再展开什么‘东海道大追击’……”
原田左之助急声道:
“即使如此,也只能拼了啊!近藤师傅、笔婶婶……他们都还在江户啊!一旦江户失陷,他们岂不糟糕了?!”
众人争论不论。
原本相当寂静的军议室逐渐变得嘈杂起来。
“……”
冷不丁的,青登沉默着伸出手,虚压了几下。
众人见状,纷纷闭上嘴巴,止住争论。
前一秒还吵吵闹闹的军议室,这一秒重新变得落针可闻。
“稍安勿躁。”
青登一边收回伸开的手,一边缓缓道。
“在考虑‘追击’之前,我们得先考虑‘如何击破前来拦截我们的敌军’。”
此言一出,立时有不少人朝青登投去困惑的目光。
藤堂平助歪了歪头:
“‘前来阻截我们的敌军’?橘先生,长州军不是已经深入骏河国的腹地了吗?他们又怎么会来阻截我们呢?”
青登微微一笑:
“不,他们一定会兵分二路,一路继续进攻江户,另一路回师东方,阻截吾等的西进!”
他的语气铿锵有力,令人不自觉地深信。
永仓新八断断续续地反问道:
“这……橘先生,难不成你已经收到相关的情报了?”
青登摇了摇头:
“不,这是我个人的判断——假使我是长州军的总大将,我一定会兵分两路!若不设法挡住新选组的兵锋,努力拖延时间,我是绝不敢放开手脚猛攻江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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